第76章 做我女朋友-《请叫我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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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也记得你那时的样子。你像个发电厂一样,明明胆子很小,还要胆战心惊地给前后左右的同学发电传答案,一副鬼鬼祟祟的害怕样子,以为监考老师在讲台上看不见,其实我已经在上面看了你很久了。我那时觉得,这个女孩可真有点意思。”
宁檬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撩撩头发有点脸热地笑:“原来我的动作那么明显啊?”
苏维然眼神撩绕在她鬓角发丝和指尖上,他微微眯缝了眼,点头:“可不是。”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灿烂,“那天我知道流动监考就要过来了,可你这个傻姑娘却还在无私放电。我想保住你,别因为提供答案给四边友邻而搞得自己因为作弊没了学位,所以我就下了地,往你那边走过去,想站在你身边挡一下,挡走流动监考的视线。可谁知道你居然以为我是去抓你的,自己要主动站起来自首,真是个傻姑娘!我赶紧把你按下去。”
宁檬记得那一按。他的手掌按在她肩膀上,温柔却有力,把她踏踏实实地按回了座位上。也就是那一下,直接从她的肩膀上,按到了她心上。她就是从那一刻展开她的校园暗恋的。
共有的回忆拉扯着时光,拉近了窗口前两人彼此间的距离。
苏维然忽然说:“我能和你说说我跟你学姐之间的事吗?”
宁檬怔了怔。他没说你想听吗。他说的是我能和你说说吗。
前面那种问法,她可以很自然地选择不想。后面那一种问法里面却含着他特别想向她倾诉的意愿,让她觉得如果给出“不”的回答会非常伤人。
一种让人张不开嘴说不的提问题方法,宁檬在心里领教学习了一下。
然后她说:“学长你要是想说的话,我就听着。”
于是他们沐浴在窗前阳光下,苏维然娓娓地说着,宁檬静静地听着。
苏维然带着一种经历过沧桑而后才能从沧桑中脱身的超然,像讲着别人的故事一样,平静地讲述起那段也曾叫他刻骨铭心的经历。
“毕业之后,我们一起到了国外。刚出去时,工作辛苦,我们手头很拮据。贫穷总是能很轻易地诱发争吵,于是那会我们开始天天吵架,因为谁都觉得自己为对方做了更多牺牲,谁都在一边爱一边觉得自己委屈。
“后来有个已经移民的国内富二代拼命追你学姐。你一定没见识过移民国外的纨绔二代追求起女孩的伎俩有多可怕,内心定力稍微不强的女孩都会被他们拐走的。
“你学姐也被迷了心窍,她背着我跟那个富二代好上了。起初她还放不下我,脚踏两船,后来船翻了——我发现了她劈腿的事实,和她摊牌,而她最终选择上那个移民二代的岸。
“我自己度过了很艰难的一段时光。你学姐的背叛改变了我的人生我的脾性和我的价值观。
“我把精力全部投放在工作上,我要尽快做出点成绩回国去。国外我是为她去的,她都跟着别人跑了,我还留在那干吗呢。
“我努力工作为回国做准备期间,我听我们共同的朋友说,那个二代和她办了酒席。酒席上她挺着大肚子,原来是母凭子贵进了豪门了。
“后来我回了国。
“忽然有一天她也回了国,并且她来找我。原来她过得并不如意,原来她和那个移民二代只是办了酒,根本没注册。她生了个女孩,二代很不满意。二代说按他们家族的规矩,谁先给他生儿子,他就和谁注册结婚。你学姐说原来还有那么多女人在给他生孩子,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她回来找我,说她也不知道找我究竟要干什么,就是想见我,见了我她会好受一点。
“我最初和她重逢时也是迷惘的。可后来我发现我们谁都回不到过去了。我生活里已经插入了新的生命力,很宝贵的生命力,就是你,宁檬。
“去年的跨年夜,和你吃完饭我本来是要过去陪陪她的。记得那天送你回家时你问我,我为什么想在跨年夜请你吃饭。我告诉你说,因为重要的时刻我都想见见你。见见你,我就不会忘了我到底是谁了。因为我离开校园后的那点初心,也只能从你身上还瞧得见了。后来你上了楼,我也打消了去陪她的主意。去年的跨年夜,我是一个人过的。
“冷静地想了想之后,我明确地告诉你学姐,我一直单身,并不是因为她——我不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在等她回来。我单身只是因为我已经不再相信爱情。现在就算她回来也拯救不了我的不相信爱情。
“后来我把她送走了。那一次应该就是你在机场见到的那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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