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江武泰。 玉旨学宫最神秘的律院院卿。 论资历,甚至能和陈公公平分秋色的存在。 在玉旨学宫,江武泰就是铁面无私的代名词,一旦查到学员有作奸犯科者,直接就是雷霆手段,往往手段残酷凌厉,眼里不容一粒沙子。 执掌律院这些年,江武泰杀过元家的子嗣,也杀过房家的子嗣。 甚至,他连皇亲国戚都敢废了丹田,直接扔回京都。 这些都是皇帝许可。 秦近扬打量着手里的免死金牌,基本确认了太监就是江武泰。 但更多的疑问,又浮现在秦近扬心头。 硕大的玉旨学宫,就没有个专门的浴池,去供江武泰沐浴? 不可能! 合岚山庄那种小地方,庄主还有属于自己的专属浴池。 那他为什么非得出来泡。 因为是太监,还要避开人群悄悄泡。 听掌柜说,江武泰每次都要泡一天。 难道是有什么怪癖? 又或者…… 纯粹是闲的? 对! 肯定是闲的。 律院没有收徒的必要,所以院卿平日里闲着没事干。 又或者,他喜欢打听八卦消息。 茶楼嫌太吵,这浴池就成了另一个消息汇聚之地。 怪人。 秦近扬摇摇头,准备离开浴池。 刚走到门口,有一颗脑袋鬼鬼祟祟。 是粪郎张。 “咦,你忙完了?” 秦近扬回头看了眼背后,也不知道粪郎张左顾右盼在警惕什么。 “祖母已经下葬了。” 见大厅没人,粪郎张才走进来。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秦近扬随口问了一句。 “我?” “继续掏粪呗,粗人天生做累活的命,虽然脏了些,但比其他行当赚的银子多。” 粪郎张说话的同时,又仔细打量了一会大厅,仿佛一个尽职尽责的保安。 “这里没人,你有事?” 秦近扬皱眉道。 浴池濒临倒闭,昨天该泡的人已经泡完了。 大清早掌柜就已经离开,刚才江武泰也走了,现在就只有他和粪郎张。 “秦少侠,我给你看个东西,可能是宝贝!” 粪郎张神神叨叨,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枚手指长短的匕首。 匕首递给秦近扬,入手冰凉…… 很沉。 居然比精铁还要沉一些。 这木头……不是寻常东西。 “大概是一个月前吧,河堤坝口又堵了,我一个人去疏通水坝泥污。” “这一次,我在河底遇到一个即将被淹死的人。” “疏通坝口之后,我悄悄救了这个人,人们嫌臭,也没有人盯着我。” “可惜,他浑身都是伤口,再加上污垢腐蚀性强,让伤口大量溃烂,活不久了。” “那个人临死前浑身滚烫,连话都说不明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就在咽气之前,他突然能利落的说话。” … “他告诉我一个埋葬匕首的位置,让我偷偷挖出来,再悄悄交给律院院卿手里,务必要亲手给律院院卿,其余任何人都不行。” “他还声称,院卿大人一定会给我一大笔奖赏” “还有一颗蜡丸,和匕首埋在一起。蜡丸里是一封书信,那个人不允许我打开看,还声称擅自观看会害了我,要我和木匕首一起交给院卿。” 粪郎张仔细回忆着那天的所有细节,讲述的过程中,争取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少侠您也清楚,我这身份,别说见到院卿大人,我连靠近玉旨学宫的资格都没有。” “我也悄悄打听过,律院的院卿是宫里的大太监,以前伺候过先帝的绝世大人物,平日里深居简出,就连学宫里的天才想拜见院卿,都没有资格。” “我这辈子,根本不可能见到院卿大人……少侠你是我的恩人,如果这份功劳是真的,你务必去见一面律院院卿。” 说话间,粪郎张又把蜡丸递给秦近扬。 他心里也好奇过,但恐惧还是战胜了好奇。 更何况,粪郎张识字不多,得找读书人帮着念,一旦走漏了风声,自己的小命都可能保不住。 那个人三番五次叮嘱,一定要秘密行事,千万不可能泄露分毫。 粪郎张可不傻。 “这……” 秦近扬捏着匕首和蜡丸,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可惜,江武泰刚刚才离开,否则当下就可以让粪郎张立功。 自己夺取别人功劳,有些乘人之危。 “少侠,您就别考虑了,先想尽办法,见到律院院长再说!” “祝福您求学顺利,早日飞黄腾达……” 粪郎张双膝下跪,认真凝重的磕过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