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廷尉已经查完家产,估计会在两天后迁徙季家的所有人。” “这也算是宽宏大量?” “季公怕是不太清楚自己的处境。”狱吏回道:“叛国罪欸!加上季公这些年在关中做了多少挫事。能在罪上加罪的情形下保留全家还不算是宽宏大量吗?” “知足吧!看在布公的份上,太子都没撤除你侄儿官职,甚至还给你家批了一十万钱的安家费。” 季心闻言只能苦笑。 说是迁徙,实际就是秘密看押季心一家,以免他在吴国翻脸。 “对了,你离开前太子还要做一场戏。”狱吏知道季心叛逃还需要个“正当途径”与“血海深仇”,所以提前剧透道:“之后有人过来教你怎么演,你也收拾收拾做好准备。” “哼!收拾。我在木架子上收拾。”季心想到自家老小都要陪着刘瑞做戏就气不打一处道。 狱吏见状也懒得计较,拍拍手让狱卒进来,将其扔回脏兮兮的牢房里。 与此同时,回到太子宫的刘瑞收拾行李前去思过,不过在出发前,他还是把查抄的游侠资产整理出来,然后让文党,颜异,张汤,汲黯共同处理安置问题,其余官吏一一协助。 能在上任后得到太子初次委任的官员无疑是在太子宫里暂时加上了声望buff,同时也令协从的官吏有了竞争上岗的意识。 作为太子率更令,张汤无疑是四人里压力最大的——因为他的顶头上司是窦婴。 而论职位的含金量也是太子家令的文党>太子率更令的张汤>太子仆的汲黯>太子中庶子的颜异。 尴尬的是,这里头名次最低的张汤排名第一,而排名第三的颜异未过千石。所以张汤不是压力山大,而是如坐针毡。 太子似乎有意把他架在火上。 任命一出,之前在科举里大获全胜的儒家立刻笑不出来了,全都用阴森森的目光打量那些百口莫辩的法家子弟,张口就是:“佞幸之臣,国之大患。” “奸臣晁错,僭越误国。” “君不识贤,悲乎哀哉。” 面对这群明讽暗贬的儒生,法家自是口舌伶俐地一一回敬,谣言儒生真不愧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代表人物。前脚还说太子公正,无愧于天下,后脚就说公正的太子徇私枉法,任人唯亲。 刘瑞:合着我是量子力学的英明呗! 回忆结束后的张汤与同僚对视一眼,所有人都暂时放下学派之争,商量要怎么处理收缴的资产。 斗争归斗争,但是大家都很清楚办不好的下场,所以在寒暄后由文党起头道:“既是为太子办事,又与查抄的游侠家产有关,各位不如暂放职位,尽当这是吾等闲聊,也借此认识一一,涨涨见识。” 当过几年蜀郡小吏的文党将官调与情商拿捏得恰到好处,即便是张汤也不得不叹此人确实可得第一:“既是查抄之资,那么根据查抄的原有,因按《汉律》中的捕律,盗律,应赔其伤者,死者的全部损失,其所在地的大小官吏也要一一问责,缴纳罚金。” “吾以为率更之言有所不妥。”颜异摇了摇头,补充道:“民未告官,何以偿之?民惧官威,不敢告之。若无官护,何以成众。若有罚金,官定扼之。如此以来,黔首不仅拿不到补偿,反倒碍了当地官员的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