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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县
“动手打人?”
篱笆墙所围成的院内,放眼望去压根找不到什么装饰,到处都是凹凸不平黄土。
就连咯咯叫的老母鸡,下蛋用的小窝都是在路边拧的杂草胡乱堆砌而成。
然而这一切在年幼的关平眼里都不太重要,他所有的注意力被怒气冲冲妇人给占据,妇人身着低领短衣,衣裳被浣洗得发白,大片大片缝补的痕迹,老茧丛生的手握着柳条,眉毛紧促,憔悴的面容写满怒色,犹如凶猛的野兽。
“阿母,是那人先动手,欺负同宗的伙伴,我气愤不过才.”关平硬着头皮解释道:“一气之下出手,阿父不是不满豪强欺压百姓——”
关平的话瞬间被妇人的手堵在嘴巴里,他抬眼瞧见的是妇人的惊慌失措,妇人诘问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唔唔唔”
关平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晚了!”揉着发红手肘的汉子,恶狠狠的瞪向关平,凶蛮的模样像极山林间的豺狼猛兽,他摘下腰间的佩剑,指着二人,怒道:“方才我与你二人和善的讲话,你就以为我好欺负么?看来许久没有出手,就连孺子都不害怕我了!今日就要让你二人吃个教训!”
汉子怒道:“贵干?伱看你身后的竖子!将吾儿打的鼻青脸肿!这事就这么算了?”
“啪”
妇人知道今日来者不善,她赶忙陪笑,“好汉,你说我等该怎么办你才满意?”
院门被蛮狠的踹开,满脸通红的汉子骂骂咧咧的走来,这人是乡邑里有名的恶霸,他不问农桑,平日里游手好闲,好勇斗狠,寻常的村民都害怕他,不敢招惹。
“算你还是个明事理的人。”汉子点点头,眼睛投出的余光四飞,似乎在寻找什么值钱的物件,寻找半天,没有一项让他满意,他撇撇嘴望着咯咯叫的母鸡,勉强道:“这母鸡品相倒还行,先拿回去给我儿煲汤!”
关平手持竹竿,挺起胸膛,果断的站了出来,护在妇人的身前。
关平回道:“阿母,我梦见阿父和刘备张飞结为异姓兄弟,一同杀黄巾平叛乱,救徐州,然后我和父亲都死在了麦城。”
电光火石之际,一根细瘦的竹竿凌厉的打在汉子的手上,疼得他哇哇大叫,“疼疼疼!”
“砰!”
妇人将关平拉到身后,先是责备呵斥几声,又向汉子道歉,“好汉,我儿不懂事,母鸡你就拿去,还有什么看上的你就拿去!”
说着说着,妇人丢掉手里的柳条搂住关平,关平面露疑惑,他实在不解,为什么态度变化的这么大。
慌乱中的妇人这才松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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